蚀光

没有想到上一篇文章会收获这么多小心心，真的很感谢各位的喜欢～

文笔不好请大家见谅

ooc警告⚠️

喜欢的可以评论一下，谢谢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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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好像心头挖掉了一块肉，她就补在那块地方，我的心又长好了，把她包在里面了。”

——《大卫·科波菲尔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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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程昱没有问过龚子棋那个时候到底说了什么，龚子棋也从不主动提起，二人心照不宣。只是蔡程昱常常会在梦里重现那天夜里的事情，他将耳朵凑过去想要极力听清那句话，但梦里的龚子棋如那夜一般，只是嘴巴一张一合，一切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，然后蔡程昱就醒了。

不是第一次了，从那夜结束后，他几乎每晚都会做梦，而且每次醒来都是在凌晨四点，之后便再也无法入睡。这也造成了他一日不如一日的精神状态，他常常挂着硕大的黑眼圈去到课堂，面对同学们的关心，一边傻笑着说没事，一边揉了揉眼睛，一不小心就在课上睡了过去。

声乐课上的表现也不甚如意，常常是唱到一半便给老师喊停，或者是自己感到不对停了下来。这时候老师总是抱着胳膊摇头，没说别的，只是让蔡程昱回去歇息。蔡程昱感到很头疼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，可他又没有别的办法，依旧这样日复一日。

龚子棋也发现了。他们时常约饭，以前总是蔡程昱坐在他对面叽叽喳喳讲个不停，从他课堂上的搞笑见闻讲到今天的饭菜，总之最后是龚子棋喊停他才乖乖扒着勺子吃饭。可最近却不是，蔡程昱的话少了很多，反而是龚子棋在带动整场对话。甚至蔡程昱还会时不时地走神，大多数时候只是直愣愣地盯着龚子棋，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。直到龚子棋喊了好几遍他的名字，他才回过神来，迷茫地移开了目光，不自在地拿叉子戳了戳餐盘里的饭菜。

“蔡，你最近怎么了？”

“啊？什么怎么了？”还在装傻。

龚子棋叹了一口气，将手伸过去捏了一下蔡程昱的右脸颊，蔡程昱疼得倒吸了一口气，“哎！疼疼疼！你干什么呀！”一边说着一边拍掉龚子棋的手。

“没，让你清醒一下。”龚子棋扯了扯嘴角，微微笑了一下。

“虽然不知道你最近怎么了，但我希望你可以说出来，不然憋着也是难受。与其自己受罪，不如让别人帮帮忙。”

“我……我很明显吗？”蔡程昱撇撇嘴。

龚子棋点了点头。

“我自己再捋捋吧……”我总不能说是跟你有关吧……

蔡程昱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龚子棋了，从某一刻开始，他开始注意龚子棋的一切，龚子棋的言行，龚子棋的兴趣，龚子棋的朋友，还有……龚子棋的女朋友。龚子棋从不隐瞒，一旦交了女朋友就会跟蔡程昱坦白，分手了也会说。

龚子棋喜欢女孩子，龚子棋不会喜欢自己，蔡程昱想。

他们还是会上床，并没有因为那一晚的小插曲而停止。但蔡程昱再也不敢在见龚子棋的时候碰酒了，酒精太容易麻痹一个人了，也容易让他吐露真心。蔡程昱害怕的是，如果他掏出了他的真心，赤裸裸地摆在龚子棋面前，然后那颗心就会被一刀一刀扎进去，流淌出来的不是赤红的血水，而是他滚烫的泪水。

蔡程昱不该在床上提到龚子棋的女朋友的，戳了龚子棋的痛处，也给自己心上扎了一刀。

那天正值白色情人节，龚子棋不去陪女朋友，却跑来跟蔡程昱开房。蔡程昱不解，而他也问了，那时候龚子棋还在他里面一下一下地冲撞，他攀着身上人的臂膀，像是突然想起来这件事那般，不合时宜地问出口：“你今天怎么不跟女朋友过啊？”

龚子棋停了动作，眼神暗了暗，却不回答，接着用更猛烈的撞击回应发问人。

蔡程昱这才感觉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，如果不是跟女朋友闹矛盾又何必来找自己呢？不然现在跟他在这里的就是他女朋友了，他也会这样抱着她，亲吻她，抚慰她，而且会比现在更加温柔。自己和龚子棋，不过是为了解决欲望罢了。

身下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，还染上了一丝哭腔，龚子棋这才反应过来，伸手去扯蔡程昱挡在脸前的双臂，泪水早已布满蔡程昱的脸庞，他双眼通红，却还挣扎着不想让龚子棋看。龚子棋不知如何是好，慌张地将蔡程昱捞起来抱在怀里，手伸到他的背后像安慰小孩一样轻轻地拍着。
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弄疼你了吗？”

龚子棋太温柔了，可这份温柔不属于自己，蔡程昱的泪又淌出眼眶，滴落在龚子棋的肩上。

“疼。”疼的是心。

“对不起，那我轻点好吗？”龚子棋将吻落在蔡程昱的眼睛上，又细细地啄着他的嘴唇。这样的温柔，让蔡程昱想也不敢想，让他再次陷入进去，就这一次，就一次，哪怕龚子棋给的不是爱。

蔡程昱吸着鼻子，一抽一噎地，说话都断断续续，看着更让人心疼，“你……你刚才……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不回答我？”

“我没有女朋友，也不想提到这个。”龚子棋将蔡程昱抱得更紧了一些。

“是……是她让你受伤了吗？”蔡程昱小声的说。

龚子棋一下子拉开了和蔡程昱的距离，双眼直视着蔡程昱。蔡程昱看不懂龚子棋的表情，只是在猜测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，会不会在这里被龚子棋打，他有些害怕地闭上了眼睛。

龚子棋笑了笑，将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吻实实地印在蔡程昱唇上。

“蔡，在这里，只有我和你，所以我只想谈论关于我和你。”

“你有没有兴趣，做我男朋友？”

End.

*彩蛋

“诶子棋，我还没问你那一次你到底回答了我什么呀？”

“我说，不止一点点，我很喜欢你。”